人们熙来攘往却少人反问:路由何而来,又宿落何处?易经系辞传中有句话曰:百姓日用不知。每天行走在天地之中,惯用中庸之道,只是日用久矣习成自然,不再识别其中奥妙罢了。喻如行路,两边深沟,我们必定选择走在大道中间!喻如购衣,不肥不廋,我们必定镜前选择恰当之装。不左不右,不前不后,不冷不热,不即不离,生命的本能原则就是寻找恰当的距离,犹如日月星辰一样,太近就会碰撞,太远就脱离相互引力向太空遨翔。这就是事物之间空间距离的奥妙共存所在。
王安石有诗云:不畏浮云遮望眼,只缘身在最高层。欣赏诗章之美亦复如是。理性之文不是来自蜃楼梦幻,也不是纯粹的俗世文学,它即有现实生活的影子又有超凡脱俗的艺术加工,寓情于文,寓意存心,以形成读者与作者的灵犀之通。其实虚实之间索得一隅,天高海远由思尽为,古今中外凭书览胜,在务虚中见真实,在务实中见虚无,抱琵遮面之美方是人间最美之境界,而今却移花嫁木透支美感又何能长久呢?一览无余并非胜景,直来直去易伤故情,生命中即有不拘一格之风范,又有不留半怨之情愫,如是之,如斯之,犹如日月同辉之象,有时会乌云密布有时阴晴圆缺,犹如太极中负阴抱阳之象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一旦分清楚了泾渭,也就没有了阴阳合和前的黑白鱼眼!
大智若愚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心境,智则智慧如海,愚则浊清皆容,在夜色朦胧之中练就审美的本领,在尘嚣浮华中练就安心的本领,在得失成败中练就“麻木厚仁”的本领,在浮云遮眼中练就中庸不倒的本领。
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,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 ,人行于道,却不知“道”之何物,又何谈“道”外之物。诗之美来自于欣赏者的朦胧意境,人之美来自于本身的气度腹华,但智慧之美却来自立足当下的超凡脱俗… 诗止:落笔锁魂人渐困,残月寂寂星归云,风透寒窗苍天悠,榻上薄命待晓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