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大山人写过许多兰亭叙。仅仅是写、而不是临,连意临都算不上,但绝对不输于历史上任何一位冯承素、褚遂良、赵孟頫等临写兰亭的的大家。

八大山人之趣,在于其谋篇与布局,简洁明了,一口气呵成,总能别出新裁,化腐朽为神奇。

欲寡精神爽,思多血气衰。少杯不乱性,忍让免伤财。贵自勤中取,富从俭中来。温柔终有益,强暴必招灾。正直真君子,刁唆是祸胎。暗中休使箭,乖里带些呆。养性须修善,欺心莫吃斋。衙门戒出入,乡党要和谐。安分身无辱,闻非口莫开。世人依此语,灾去福重来

--晨临八大山人之录唐太宗李世民《百字铭》,犹如其之兰亭,让人慰慰欣然。于是乎突发奇想,一幅作品究竟是布局重要呢?还是谋篇重要呢?然而,布局和谋篇能分开么?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,恐怕一事难有答案。
这几天,写了几篇半截子文章,没有写下去,如鲁迅先生所说,写不出来的时候,决不硬写,所以,都没有待续。然而这篇文章呢?布局与谋面,形式与结构,就是明显的对立统一,就是矛盾。既然矛盾,就不必究结如何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,是不是?中国文化讲究中庸,就是物外得朝彻,时中恊太和,时中不是适中,却与中庸心有灵犀一点通也。